林炎不愿不见我，跑到夜莺酒吧呆了几天。
智航把他当笑话，私下跟我说这人是个傻子。
“红线，他说看上你了，想买你。”
智恒忍不住笑了，语气中不乏嘲讽。“你现在是我的摇钱树了，想用几万块买你，太异想天开了。”
“太傻了。”我系上了黑丝带，面无表情。
十年前，林炎轻而易举地买下了我。十年后，他又想买我？
在他眼里，云裳和红线只是可以随意买卖的物品。
智航告诉他，我是非卖品，不接待客户我是不会出来的。他每天都来夜莺那里，等着我去接他。
“老板，林老师又花了一千块钱。这几天一共消费了一百多万。”
听到有人和智航讨论“要不要红姑娘陪他喝一杯？”
在夜莺，只要你消费超过一百万，你就可以点里面的任何一个女孩陪你，包括我。
我感觉到一双磨砺的眼睛看着我，好像在做决定。
“好吧，我去。”我站起来，让服务员握着我的手，轻轻一笑。“谁让你一开始就定规矩的？”
珩磨也想说点什么。我已经摇了摇头，跟着人出去了。
林燕宝收拾了一个包间，现在她正坐在里面喝酒。
看到我来了，我惊讶得连杯子都掉到了地上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。
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，从服务员手里接过酒，向他敬了个礼，“林小姐，红线谢谢你的好意，特地过来陪你喝一杯。”
我一饮而尽，起身离开。
他冲过去，立刻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。
“尚云，”我感觉到他浑身颤抖。“真的是你……”
“红线姑娘，”一旁的服务员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，急忙问我需不需要帮忙。
我挥手让他出去。
包间里只剩下我和林炎。
他伸手解开我眼睛上的黑丝带，看着我的眼睛，突然站在那里。
“你的眼睛……”
他的声音颤抖得很厉害，几乎说不出话来。“怎么了？”
我原本漂亮的琥珀绿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泽，茫然，没有任何形象映在里面。
“尚云，你的眼睛怎么了？”
他的声音提高了，带着愤怒和心疼，急切地问我：“是谁？谁害了你？”
林炎伸手捧起我的脸，轻轻地吻着我的眼睛。他的眼泪落在我的皮肤上，冰冷刺骨。
我眉头紧皱，眼皮低垂，无动于衷。
你知道你现在有多苦恼吗？
太迟了。
我听到自己的声音特别平淡，还夹杂着一丝复仇的意味。“是我。是我自己。”
我刺伤了自己的眼睛。
我讨厌这双眼睛，讨厌它们给我带来的灾难。
要不是这双眼睛，我可能就是上官家的小姐了，和上官婉儿一样干净纯洁。
事实证明，即使没有这双勾魂的眼睛，我依然可以稳稳地站在舞台上，成为炙手可热的头号夜莺。
“为什么，为什么要这样.所以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