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阳正在房间里洗衣服,这时有人敲门。当他打开门时,他看到是尹鹏。
“怎么了,鹏哥?”陈阳问道。
“老弟,你忙吗?不忙就喝?”尹鹏说。
“好吧,那你等我一会儿,我先去洗衣服。”
“那很好。你先洗洗,我在吧台等你。”尹鹏说完就离开了。
陈阳加快了洗衣服的速度。不一会儿,所有的衣服都洗好挂好了。之后,陈阳走向员工酒吧。一走进员工酒吧,陈阳就看到一个人在向他招手。他知道那是尹鹏。然后他走过去走近,才发现有一个人坐在尹鹏身边——杨格。陈阳不知道杨格的真名,因为杨格是尹鹏的朋友,尹鹏叫他杨格,所以陈阳叫他杨格。
陈阳坐过去,给自己开了一瓶酒。三个人喝了酒,随便聊了聊,聊工作,聊生活,聊爱情,开始讲述自己的情史。因为陈阳最年轻,尹鹏和杨格让陈阳先发言。
“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,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她,但是当我知道我爱上他的时候,我发现我陷得很深。”陈阳喝了口酒,继续说道:“高三的一天,我发现我的目光会一直停留在她身上。别人说她胖,腿那么粗,她却深深的被我吸引。她脾气好,情商高。当时她追的是我们班的班长,后排那个又高又壮的头。但是我花了几天时间给他写了一封情书,我鼓起勇气亲自交给了她。结果我没追到她,她也没追到班长。随着高考越来越近,我越来越迷茫。因为成绩一般,最多只能考上一所中专,但是不知道学什么专业。然后我报了一个三月份的单身搬家。报名后我跟她说,‘我报了单招,4月份考完就要走了。’她听了之后好像有点难过。那天午饭后,她来找我说:‘午休的时候过来陪我吧。’于是我在午休的时候和她换了同桌的座位,也就是那个时候,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。现在想想,不知道她是真的喜欢我,还是给我的。"
陈阳喝了一大口酒,继续说道:“然后在四月初,我参加完单科考试后离开了学校。嗯,高中的时候,严禁带手机,所以我们的联系比较少,但是我每周去学校看她一次,给她买些水果和零食,每天在QQ上聊天,直到她高考完。然后有一天晚上我们在聊天的时候,她突然对我说,‘我不想聊了。’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,但还是对自己说,‘她可能要睡觉了,不能陪我聊天了。然后对她说:‘那就去睡吧。“晚安,”第二天早上,像往常一样,我给她发了一条“早上好!”中午回我之前,我又问她‘你吃饭了吗?’没有人回答。直到晚上,她给我发来‘我们分手吧,我不想谈了。’当时我在想你不想说的话,但我没有说。大概过了三四分钟,我跟她说,‘好的,我知道了。我的初恋,目前为止唯一的一次,结束了。"
陈阳喝完之后,三个人都心照不宣地举起酒瓶喝了一口。
“其实老弟你现在这么年轻,应该再谈一个。”尹鹏喝完酒后说道。
“有时我想谈另一个,但我出不去,彭舸。你知道吗,每当我暗恋一个女生,不管是看到她还是真的被吸引,我总会想起一个曾经牵着我的手问我‘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?’”陈阳深深地陷入了回忆中。他很难过。好像是想止住这种悲伤,杨格对尹鹏说:“尹鹏,我哥哥已经说该你了。"
“好吧,那我就说说我的恋爱吧。我和她也是高中认识的。高二的时候,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。现在想想那段时光真是太美好了。”尹鹏似乎深深沉浸在那段美好的回忆中,但他马上恢复了常态,接着说,“然后他高中毕业了,毕业季,分手季。但我们没有分手,而是开始了两年的异地恋。”
尹鹏呷了一口酒,继续说道:“她上大学的时候,她在上海,我在四川。我哥哥知道我家里的情况。我和我妈一个人很难挣钱。我从来不敢多要生活费,但是我妈每个月还是给我1000块,有时候不够还会多给我几百,但那还是不够。我必须每月去看她一次。门票,住宿,吃饭,带她去玩都是要花钱的。过节要给她送礼物和红包。但是没有足够的钱。我该怎么办?我会存钱的。我不参加任何活动。早餐我会去超市买一袋5块钱的面包。一个袋子可以装三份早餐。中午会在食堂打两个饭一个菜一个饭半个菜,剩下的拿回宿舍吃晚饭,但是钱还是不够。我开始向朋友借钱,向宿舍借钱,向同学借钱。后来全部门的人都知道我没还钱,我也想还,但是现在还不能还。周六做兼职,一天打三份工,早上7点到下午5点发传单,晚上6点到8点半去餐厅上菜,晚上10点。
到一个24小时的便利店去当收银,一直工作到凌晨六点,下班后睡40分钟就接着去发传单,周一然后再接着上课。大一大二两年,我的周末都是这么过的。可是有一天她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要和我分手,说我不关心她,我还不够关心她吗?我拼了命的想对她好,可是她却说还我不够关心她。四年啊,我的初恋。”三个酒瓶又默契地碰到了一起。
三个人都放下了酒瓶,杨哥也就开始讲他的故事:“我俩是初中的时候认识的,同班同学,高中也在同一所学校,高中毕业我俩又考上了同一所大学。我俩渡过了热恋期,熬过了冷淡期,到最后走向了平稳。当时我就以为她就是那个陪伴我一直到老的女孩子,但到最后我们还是分开了。”
杨哥仰头喝了一大口酒,继续讲道:“大学毕业,我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,一个月工资也就三四千,那份工作挺好的,我很喜欢,虽然工资不高。我在那家公司干了一年,一年之后我23岁,家里人开始催我结婚。因为我家是农村的,所以23岁还没结婚就有点晚了。家里催我结婚,我就和她商量,然后就去见了她的父母,可是他的父母不同意。因为她家是城里的,他们家嫌我们家穷,然后他父母就说:‘要结婚可以,一辆20万以上的车,城里还要有一套房子,外加十六万的彩礼。’我父母都是农民,我也才刚工作一年,哪能拿出这么多钱啊。我父亲就说:‘要不先找亲戚借点,房子和车都先付个首付。’他们家却说:‘不行,我们就这一个女儿,不能嫁过去,之后还帮你们还房贷和车贷,不能让他跟着你们受苦。’八年的感情啊,就这么断了,当时我的心就好像让别人挖走了一样。”
杨哥又喝了一大口酒,似乎是想借酒把眼泪也咽下去一样,可是他眼睛还是红了,杨哥用力眨了眨眼又摇了摇头,然后说:“那以后我就辞了工作,然后开始向西去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向西,反正我就是向西去了。到一个地方去找一份临时工作,干一两个月,然后到处转转,等钱花的差不多了就去下一个地方。我去了陕西,去了宁夏、甘肃一直到新疆。在新疆挣到回家的路费后就坐车回家。我以为出去走走就能随手把过去丢在路上,可是他们是那样的深深的刻在我的脑子里,我想忘,可我忘不掉。”
杨哥似乎是喝多了,说完之后一直坐在那里摇头,尹鹏举起了酒瓶说:“来吧,喝一个,敬初恋,敬过去的美好和不美好。”
三个酒瓶碰到了一起,三个人都喝完了最后的酒,尹鹏和陈阳扶着杨哥回了房间,然后各自回房间歇息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