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雄/文
“china”这个词在英文单词里叫“China”,意思是“瓷器”。用瓷器来指代中国,可见瓷器在西方是很受重视的,是西方公认的中国特有的发明。所以郑和下西洋后,在外国人眼里,东方传入的美丽晶莹的瓷器,属于那个神秘的国度。因此,在意识上,瓷器已经成为中国的代名词,并因此享有世界性的声誉。除了丝绸,各种瓷器是出口到西方最受欢迎的商品。
瓷器的发明最初被中国考古和文化界认为是在东汉时期。后来在浙江德清、湖州等地发现了大量夏、商、西周时期的古瓷窑遗址。浙江上虞出土的瓷质瓦,烧结质量高,釉面透明光亮,厚薄均匀,与胎质结合紧密。这说明瓷器的萌芽最早应该在商周时期就开始了。瓷器和陶器的根本区别在于两者胎质的根本不同。陶器的胚是用低硅低铝高铁的次生土,即普通粘土制成的。瓷胎是用高硅高铝,也就是高温烧制的比较纯的高岭土。胎质洁白透亮,不易吸水吸水。两者的根本区别不在于烧成温度,吸水性,釉水。但是从材料,烧制方法和精细程度来说。四千年前,商朝用这种原料烧制白陶。在近五千年前的彩陶文化时期,玻璃材料被用来防渗防漏,并装饰在陶器表面,起到美化和保持清洁的作用。这就是釉的发现和发明。釉的发明使殷代能烧制釉陶,为瓷器的发明创造了条件。东汉时期,出现了成熟的瓷器。考古实例有1924年在河南信阳擂鼓台发现公元99年的青瓷,建国后在南京石门坎发现公元241年的青瓷瓶,赵土岗岳窑发现青瓷注水。此后,瓷器业发展迅速。魏晋南北朝时期,各地都建立了瓷窑。除了南方以越窑为代表的青瓷,北方烧制白瓷。隋唐五代出现了高级匣钵烧法。南方越窑青瓷和北方邢窑白瓷都达到了极致。
越窑的名称最早见于唐代,它的出现与唐代饮茶风尚密切相关,影响了它的类型。越窑瓷器造型优美,釉色艳丽,深受茶客喜爱。窑址主要在越州,即现在的浙江绍兴和宁波。它产生于东汉至宋代。工艺精湛,居中国陶瓷之首是在唐代。越窑青瓷清如冰,晶莹润泽如玉,色泽青绿中带青,类似茶青。
白瓷是彩绘和烧制彩瓷的基础瓷器。是五彩瓷、青花瓷、斗彩瓷的最佳底瓷,起源于东汉以前。具有坯体致密透明,釉、陶烧成度高,不吸水,声清韵长等特点。因其色泽洁白,能体现茶汤的色泽,传热保温性能适中,且色彩鲜艳,造型各异,堪称饮茶器具中的珍品。唐代河北邢窑生产的白瓷器“世无通用”。白瓷茶具造型精美,装饰典雅。其外墙多绘山川、四季花草、鸟兽、人物故事,或饰以名人书法。具有艺术欣赏价值,所以应用最为广泛。
在宋元时期,中国的瓷器工业达到了顶峰。形成了六大著名瓷窑类型和举世闻名的元青花。定窑(河北定州、曲阳)、窑(陕西铜川、耀州)、钧窑(河南周俊、蔚县)
元代瓷业更加繁荣,风格开放。五官窑从宫廷向社会推广。蒙古人爱恨分明的纯朴情感。故事会凝固在一个以青色为主调的厚重结实的瓷缸上,成为自己的装饰品和日常器皿。元瓷的颜色一般清淡明亮,发色简单准确。黑色是元瓷的灵魂色。特别是江西景德镇和何勇镇,已经成为一支生力军。青花、单色釉、薄胎釉、釉下彩、釉上彩不断涌现,黑釉木叶、眼花缭乱令人叹为观止。后来居上的元青花,逐渐成为瓷器的主流和上品,为世人所喜欢。
元青花,用影青釉、青白釉、蛋清釉。三种釉的化学成分不同,决定了青花的透明度不同,对青花的呈色有不同的影响。元青花瓷以其生动、美观、明亮而在元瓷中独树一帜。胚的轮廓,钴料的颜色,釉下的彩画,从中华原始文明中汲取养料,汲取草原的豪情,也蕴含着异域的韵味。元代和明初使用的青花瓷釉实际上来自波斯,与蒙古军队的西侵关系密切。在今天德黑兰以南约400公里处,有一个叫‘gham sar’的小村庄,属于卡山市。在古代,这个小村庄的人们发现了一块闪着银光的石头。当地人称之为“穆罕默德蓝”,也就是现在被称为“钴”的矿物。提炼后烤成蓝色用来装饰清真寺。因为它的神奇,当地人叫它‘Soleimani’(苏来马尼),伊斯兰圣人的名字。这是中国人称之为“苏马尼绿”的元青花釉。是独一无二的,也是造成元青花鲜艳夺目的蓝色的真正原因。
明清时期,景德镇成为全国瓷业中心。除了青花瓷之外,还出现了釉中红瓷、五彩瓷、珐琅彩瓷、斗彩瓷等气势恢宏的新瓷器。使瓷器行业达到最高水平。而薄胎瓷“薄如蝉翼”、“灯下可见指螺”甚至“纯釉瓷,几乎无胎骨”的工艺,只有宫廷才能欣赏。著名的窑有崔公窑、周窑、公户窑、臧窑、碾窑和唐窑。1984年,人民瓷厂生产的青花吴彤餐具在德国莱比锡、捷克布尔诺、波兰波兹南获得三项金奖。因此享誉国内外。
我对景德镇的了解是在我童年在Xi安的家,那里有一套精致的景德镇餐具。上世纪80年代末,景德镇陶瓷技术学校(现陶瓷学院)的学生毕业归来时送我一幅《八仙过海》彩绘瓷盘,价值不菲。当然,我也看过河南登封的仿汝瓷,法门寺地宫的唐代珍贵秘瓷,台北故宫博物院的镇馆之宝大明成化青花瓷系列等官窑作品。
本世纪,景德镇的精品陶瓷工艺在全国巡展,我有幸在兰州见到了真面目,所以我为读者写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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