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去过太原多少次,但这次我很关注太原的风景。
这是农历的中秋节。我从江城武汉飞西北。当飞机爬升到白云之上时,出现了蓝天,蓝得像宝石。太阳从东方出来,闪耀着无尽的层层白云;白云像一堆堆白色的棉絮。这一定是祥云。我猜这个时候太原一定很冷,所以带了厚衣服御寒。过了一会儿,蓝色出现在白云间,像海水一样,人们在海上航行。远处,天空边缘的乌云像海边的山。大约一个小时后,白云过去了,山出现在下面。我想这大概就是太行山了。那些山依然是蓝色的,你可以清晰的看到山的轮廓和山中间的路。那些路像金线,或缠绕或散落在山谷或山脊;充满了自豪感。我想象着这个村庄和那里的人们。终于,我看到了平原。在晴朗的天空下,是绿色的。和江南差不多,但没有那么多江湖。到了太原,落在了祥云古城。我怀着谦卑和崇敬的心情走进了这座有着几千年文化底蕴的名城。
途中,我所知道的关于太原的信息不断在我脑海中闪现。我想到了遥远的太原,从伟大的晋国及其伟大的君主到汉、赵、魏的分裂。又想到唐高祖起兵晋阳,奠定大唐的基础,等等。这些历史的云朵像天上的白云一样浮现在我们面前。这样想着,我在一个阳光明媚的秋日走进了太原。
走在太原的大街上,眼前依然满是绿色的枝叶,与想象中的寒风凛冽,细雨霏霏,黄叶遍野相去甚远,却比江南还要凉爽一点。没有多少银杏树是完全金黄的,孕育出真正的秋色。柳叶倦了,有时黄叶落地。我惊讶地发现,太原街头也有栾树。此时,它的树冠上盛开着鲜艳的黄色花朵,很快就会挂出了橘红色的灯笼,成为秋天独特的风景。街道两旁大多是高大的槐树,枝繁叶茂,微黄。我对这些槐树充满敬意。爷爷奶奶告诉我,我们的老根在山西洪洞的槐树下;也听很多人说,他们的根在那个地方。小时候半信半疑,想那棵大槐树到底有多大?但是我总觉得这棵树应该是我们家的圣树。最清楚的是,这棵槐树是北方的耐旱树。在春天和夏天,一串黄色和白色的花将会盛开。当我们把它从树上拿下来,直接塞到嘴里,马上感觉又甜又香,好吃极了。也可以拌面做蒸菜。但是,槐树秋天会倒,冬天会光秃秃的;要是它们不落叶就好了。
汾河静静地从北到南贯穿太原市。她是太原人乃至山西人的母亲河。此时的汾河,与天空同亮同蓝。我们中铁大桥局在太原汾河上建了几座桥,包括北中环桥、施乐桥、迎宾桥、晋阳桥等等。我走近晋阳桥,一座古色古香的桥,有着唐风的韵味,吸引着俊男美女在这里拍婚纱照。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秋日,最好让自己融入大自然。蓝天、良辰、分水和这座古老而精致的桥,已经构成了一幅壮丽的秋天画卷。人为什么不留恋?一位当地的朋友很认真地对我说:“你们桥局为太原做了贡献,太原这几年越来越漂亮了,交通也更方便了!”
我从桥头转到桥上,向汾河走去。河堤上种满了树和花,有些小花还开得很漂亮。走到岸边的亲水平台上,靠着栅栏看水,看这条河的清秋水缓缓南流,水里有鱼虾。它经历了千百年,见证了时代变迁和战乱,如今它平静地流淌,与古城和远山远树融为一体。我亲吻着河上清新的空气,仿佛闻到了汾酒的香味,感受到了任堇的慷慨。这条汾河远不如长江宽,但也是我们民族的母亲河黄河的一条主要支流。我不禁对它充满敬意,就像山西的那棵大槐树。逝者如斯,流水长;黄土不改,秋阳照。
除了汾河,就连西北城市太原也有湖泊,而且不止一个。天刚蒙蒙亮,我就起床了,穿着长袖,走到外面,沿着迎泽街东行。大约一刻钟后,我来到了迎泽公园门口。这是一座朝北的大门,极其宏伟,古色古香。我走进去,走近一片秋水湖,湖边是秋树的秋景。有很多太原人在公园里锻炼,跑步,闲逛。我不认识他们,他们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来自南方的过客。但他们都很开心,也很友好,他们都是来享受湖心公园的秋天的。我选择右边的小路,远处可以看到粉墙黛瓦,红柱青瓦飞檐,充满了晋文化的特色。右边恰好有一个古色古香的院子,我从容地走进门去;院子里没有人,但有一间小屋,有一扇门盖着。门两边有柱子,上面有对联,很有文化。
出了院子,去了湖边,发现迎泽湖的水像汾河一样清澈。侧身望去,一群群手指长甚至更长的鱼暴露在湖中。它们中的一些甚至伸出头来等着人们喂它们。他们不再害怕人类了。迎泽湖周围的岸边有假山和岩石,各种树木依然翠绿成荫。这个湖也挺大的,给市民提供了一个休闲的地方。真是个好去处。
不经意的抬头,看到西边的天空上方有一轮明月,但只是淡淡的白色的下弦月。我从不同的角度欣赏,透过树梢看,就成了月亮树图,自然浪漫;靠近高大的现代建筑,就成了一幅月楼图,豪迈豪迈。当我走回中铁三局的大楼时,那辆百越依然有着和大楼一样的画面。我不禁想起了八个字:高楼耸立,日月同辉。我站在这座高楼的最高点,看着整个太原城。天是蓝的,西山如戴,汾河如练,高楼林立,绿树如荫。多么壮丽的太原景色啊。
太原是秋天。就像春天,就像江南。
2019年9月23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