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年经常和公司同志聚在一起玩。公司67届高级中学的北京知青蒋XX,曾经兴致勃勃地在他们家院子里讲述了1969年初我们大三69到达北大荒之前的一些趣事。
当年我们连经常听团部广播大会,因为后方知青宿舍没有扩音器。所以每次专心听团部的誓师大会,都会聚精会神在各排女知青宿舍前听广播。
那天正值麦收季节,全连除了维修排都集中在院子里。三点钟,突然飘来一片乌云,眼看大雨就要来了。当年消防等救援队,甚至离院子不远的炊事班都加入了战斗。人和动物一起上阵真的很难呼吸――当然,抢场扬起的尘土和小麦屑也呛人的呼吸。
幸运的是,当麦田里的小麦全部沿着条形麦田排成一排堆了一会儿,晒干的小麦就堆成了大麦。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没有弄湿田里的小麦。饭后,后宿舍的男知青都在公司开会的哨声中来到了各排的前女知青宿舍。
可能是太累了,刚吃完饭。姜脱了鞋,靠在男女分坐的炕上女知青卷起的被褥上,很快就睡着了。过了一会儿,他就开始打呼噜了,他是个大块头,身高一米八。他长得很像电影《小兵张嘎》里那个胖翻译。再次打鼾绝对是非同寻常的。
旁边的战友捅了他一刀,他还在睡觉。他停止打鼾很短一段时间,然后不到五分钟鼾声又开始了。院里的排长刚要发火,团里的广播会结束了,排长是姜某学校的北京知青。可能是为了惩罚他,他嘶嘶地做了一个手势,让他所有的士兵悄悄地离开女知青宿舍。
排长可能以为只是开个小玩笑,没想到姜又胖又重。可能因为抢场累死了,睡了一个多小时。他身后的行李赶上了他的一个女学生,她又高又壮。走路的时候在公司被称为假小子,是公司有名的扛麻袋三“摇”之一。
他看到金吉靠着她的被褥睡着了,同校的排长想看金吉的笑话。我转身去了其他女知青宿舍和好同志聊天。而女知青宿舍的战士见姜不醒,睡得很香;而且因为都是爱互相开玩笑的一排老人,夏天吃饭前还把几件薄衣服擦洗了一下,不用换(可能是因为装睡好玩,没换衣服)。拉出被褥,放好枕头,躺下睡觉,有几个真的睡着了,因为这一个小时太累了。
姜那个假小子似的女同学准备睡在另一个女知青宿舍,心想姜肯定早走了。没想到打开宿舍门,看到姜正在打呼噜,还在自己的铺位上睡得很香;而在金吉身边,所有受过教育的女孩都已经整齐地躺在自己的铺位上睡觉了。当时气得生起了火,抓起身边的扫把砍向姜。
正在熟睡的金吉被飞来的扫帚打中了脸。就在她想发火的时候,突然看到所有的女知青都躺在黄色的油灯旁。可能她也想起了自己在女知青宿舍听广播。吓得他魂飞魄散,连鞋子都没穿――光着脚跑出女知青宿舍开会。但在他身后传来一阵哄笑。
那天有个聚会,姜讲了过去的故事,无奈地说——再也不敢开会睡觉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