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这么苦,你怎么会喜欢?”这是生活在酒圈之外的人最好奇的问题。我的反应通常是“你不知道有甜酒吗?”
说白了,葡萄酒就是“糖酵母=酒精二氧化碳”,所以酒越甜,酒精含量越低。因为主糖没有发酵,所以留下了大量剩余的糖,而不是人为添加额外的糖。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女孩喜欢莫斯卡托和雷司令这样的甜酒。它是甜的,酒精含量低,所以不能喝太多。
今天要介绍的这款利口酒可不是一般的利口酒。它是一种天然利口酒(VDN葡萄酒),味道甜美,香气浓郁,酒精含量高。
虽然名字看起来很“自然”,但做法却不那么自然。它采用了一种叫“诱变”的停止发酵和酿造的方法,其实就是强化和加度。类似波特酒和马德拉酒,在发酵过程中加入高度酒精(95% abv)终止发酵,最终得到酒精度为15% ~ 18%的天然甜酒。
欧盟天然利口酒被归类为“葡萄酒利口酒”。这一类还有一种很奇妙的酒叫“Mistelle”,是在葡萄汁还没有发酵或者刚刚开始发酵的时候,直接加入高度烈酒。它尝起来像葡萄汁和烈酒。天然甜酒(VDN)是不同的。除了葡萄、荔枝、蜜瓜或红色水果等诱人的水果风味外,还有蜂蜜、鲜花、巧克力、咖啡、坚果等复杂的风味。并不是简单的加入葡萄汁和烈酒那么简单。
天然甜酒起源于法国南部的鲁西永,现在主要分布在鲁西永、朗格多克以及南部的罗纳河地区。葡萄有好几种,最主要的有两种,要么是麝香,要么是歌海娜。
露喜龙地区(Roussillon)
巴纽尔斯(Banyuls)
作为天然甜酒的源头,占法国天然甜酒80%的柔喜龙的生产一直站在聚光灯下。这里最好的明星产区班尤尔(Banyuls)位于法国最南端,著名雕塑家和画家阿里斯蒂德马约尔(Aristide Hollande)就出生在这里。酿酒以火坑为主,Banyuls必须含有至少50%的火坑;Banyuls Grand Cru至少有75%。这里的葡萄产量不高,有的甚至到了收获的时候还会变成葡萄干。在浸皮发酵过程中,加入白酒停止发酵,然后再浸泡5周提取颜色和香味。
纽瓦克需要在橡木桶中陈酿至少12个月,巴纳斯特公园需要30个月。当然,这只是最低要求,通常远远不止这个数字。有时候酒商会把酒装在玻璃壶里,放在阳光下暴晒。努尔斯酿造的颜色最深、风味最复杂的天然甜酒,优雅中带着干果、佳英子和咖啡的味道,堪比葡萄牙的波特酒。多样化的款式还包括“Rancio”(氧化陈年)和“Solera”。
包括知名酒庄杜马斯勃朗峰、杰拉德贝特朗、凯夫德勒托瓦、查普提尔等。
里韦萨特(Rivesaltes)
在Nulls以北,我来到Rivesaltes,另一个重要的大产区。麝香葡萄产区是法国最重要的次产区之一,出产法国70%的麝香葡萄。它是由亚历山大的小白麝香和麝香制成的。加入白酒后,能有效防止白酒被氧化,最大限度地保持其鲜果香味。一般来说,越冻越年轻越能喝。
包括知名酒庄域名Caezs Freres,域名de Chenes等。
作为卢西隆最大的AOP,Risat潜力巨大,是法国最受欢迎的天然利口酒。Risat有红、白两种,红酒主要是火坑酿造的。根据年龄不同,形成了Ambre、Tuile、Grenat、Rose等多种不同风格。
Rivesaltes Ambre主要由灰色和白色指甲花酿造,经氧化陈酿至少2年。从金黄色到琥珀色,散发出坚果和烧焦柑橘类水果的味道。
Rivesaltes Tuile采用至少50%的黑色指甲花酿造,这也是2年氧化陈酿所必需的。从宝石红色到棕色,红色浆果的香气发展成咖啡和巧克力的味道。如果酒标上标注了“Hors d'age”,这类酒一般以Ambre和Tuile为基酒,氧化陈酿至少5年。
Rivesaltes Grenat是用至少75%的黑色指甲花酿造的,
采用与氧化陈年相反的还原性陈年(至少9个月),尽可能减少酒和空气接触,最大限度保留红色浆果的香味,酒的颜色也呈现出比较深的宝石红色。Rivesaltes Rose 是最新推出的一种风格,气味清新,果香诱人。为了赶在圣诞节之前推出市场,通常最多只会陈年3个月。知名酒庄包括 Domaine Cazes、Terrassous、Domaine Du Mas Alart。
莫里(Maury)
里韦萨特再北上来到莫里(Maury),被誉为巴纽尔斯的“表亲”,和巴纽尔斯的葡萄品种和风格都相类似。相较之下,莫里的颜色更深,单宁更丰富。合作社 Les Vignerons de Maury 垄断了莫里的出品,其它知名酒庄还包括 Domaine Mas Amiel、Domaine de la Preceptoire 等。
朗多克地区(Languedoc)
朗格多克的天然甜酒以麝香葡萄为基础,并非氧化陈年风格。酒款一般非常清新,果味丰富,味道甜美。囊括芳蒂娜(Frontignan)、圣让(Saine-Jean-de-Minervois)、吕内尔(Lunel)、米黑瓦(Mireval)等知名产区。
芳蒂娜麝香(Muscat de Frontignan),芳蒂娜是最古老的天然甜酒法定产区。据说滴金酒庄(Chateau d’Yquem)酿造甜酒也是当时掌舵人 Marquis Bertrand de Lur Saluces 访问过芳蒂娜之后作出的决定。芳蒂娜麝香可以是 VDN (天然甜酒)也可以是 VDL(上文提到的 vin de liqueur),购买的时候记得看准。Chateau de la Peyrade 无疑是这里最优质的酒庄。
圣让麝香(Muscat de Saine-Jean-de-Minervois)产自海拔稍高的葡萄园,风格清新。可惜本身是小众产区,酒款很少在本土以外地方出现,以 De Barroubio 酒庄最为著名。
米黑瓦麝香(Muscat de Mireval)的酸度比芳蒂娜麝香要高,能更好平衡麝香的甜度。La Cave de Rabelais 是这里最著名的酒庄。
吕内尔麝香(Muscat de Lunel)酒体比芳蒂娜麝香淡,喝起来就像芳蒂娜麝香+米黑瓦麝香。著名酒庄有 Lacoste Clos Bellevue。
罗纳尔河谷
如果说国内很难找到朗格多克的天然甜酒,那罗纳尔河谷可能是更好的选择。
博姆-德-威尼斯麝香(Muscat de Beaumes de Venise)顾名思义只能用小粒白麝香酿造,葡萄分为白(blanc)和黑(noir)两种,所酿的酒款有红色,有金黄色。产区规定葡萄采摘时必须含有 252g 糖分。而最终酿出来的酒款必须含有余糖 100g/L,酒精度达15%abv。博姆-德-威尼斯麝香口感清新,香气浓郁集中,适合冰冻后饮用。
罗纳尔河谷另一个知名天然甜酒产区拉斯多(Rasteau)则以歌海娜为主,必须占比至少 90%。拉斯多常被拿来和葡萄牙的波特酒作比较。虽然缺少波特的浓郁和陈年潜力,但其甜美的口感和柔顺的单宁,外加红色果香和葡萄干、可可的复杂气息,依然别具一格,适合趁早饮用。
知名酒庄包括 Cave de Rasteau、Chateau de Beaurenard 等。
天然甜酒一般会作为餐前酒或者餐后酒搭配甜品饮用。它就像藏在稻草下的珍珠,虽然目前进口的不多,但迟早都会被更多人发现它的魅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