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食孔子说:“没有酱就不能吃!”
能吃的东北人都保持着这句座右铭,所以东北的味道不是“酱紫”就是“酱大妈”。
酱是东北地区使用率最高,口碑最低的风味码。
相传东北人给他们一罐酱就能吃下两公里的绿化带。可见酱在山东和大葱是一样的,对东北人来说甚至更糟。
众所周知,蚕豆、豌豆、黄豆都可以用来做酱油,但就全国而言,最常见的酱油还是酱油。东北三省最迷恋大豆发酵的鲜美味道。他们把黄酱叫做“大酱”,炒豆角,炒茄子,炖土豆,炖鸡,煮鱼,甚至蘸饺子!可以说是没有酱。
01
东北人,天生“爱豆”
是中国大豆的故乡,东北是大豆的天堂。在种植大豆这件事上,东北可以说是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。
东北黑土地的“声望”全国皆知,但在当地人口中“筷子能发芽”也不为过。一望无际的沃野平原,纵横交错的发达水网,使得东北大豆产量高居榜首,尤其是黑龙江,以一省之力承包了中国40%以上的产量。
东北人用满满的真诚对待大豆,大豆无私地回馈这片土地。
在东北农民眼里,大豆是一个很特别的品种。其他作物吃肥料,它产生肥料-
大豆根部大大小小的根瘤,可以用来吸收空气中的氮,留在土壤中,有“固氮”的作用。
有人常把他们比作微肥厂,他们也经常这么说:“这块地不肥,明年种点大豆补补。”
一粒黄豆贯穿着东北人的三餐四季,以各种形式从早到晚陪伴着他们。做成大酱,是炖菜的灵魂伴侣;豆腐做的,是餐桌上最好的配角;盐炒生豆是一种酒.
大豆和东北人的组合,是黑土地里最广泛、最细腻、最真实、最甜蜜的CP。
02
酱婶的东北菜
在大豆的众多形态中,豆酱无疑是东北地区最为罕见的,几乎家家必备。
在商品经济还不发达的年代,东北家家户户门前都有一个酱缸,供全家吃上一年的好味道。
“入冬前把黄豆在锅里煮,磨碎剁成糊状,做成酱块储存。次年农历四五月,取出洗净,捣碎,放入缸中,缸中加水,加盐发酵。经常用木酱捣成泥,一个月就能做出来。”
“烹酱”是每个东北家庭主妇必须掌握的基本功。每年农历二月初二做豆坯,四月二十八封坛。之后每天“耙”和“撇沫”保持忙碌一个月,让桌上的嘴都是甜的。
我们熟悉的东北铁锅炖,远离
了大酱就等同于失去了灵魂,可以说东北炖菜的味型基础就在大酱。铁锅炖,一勺大酱滋啦下锅,就着葱、姜、辣椒炒香后的气味,一股炸裂式的香气猛然蹿了上来,刹那间香味仿佛凝成了固体,条条分明,丝丝入扣。一锅之内,翻滚流动的大酱把黑土地上的食材层层包裹,上色,渗香。
还有朝鲜族的大酱汤,以大酱为名,自然也少不得大酱的点拨。一碗鲜浓醇厚的大酱汤,闻着臭,吃着香,能造两碗大米+小米的“两掺”米饭。
东北人多是“闯关东”的山东后裔,饮食也深受山东的影响。
如果说山东人喜欢大葱蘸酱卷煎饼,那么东北人就能蘸酱生吃一切时令蔬菜。无论萝卜、黄瓜、茄子、莴苣、西红柿、海带丝........趁着新鲜摘来,配上浓郁的大酱,就是一道道美食。
简而言之,对于东北人来说,无物不可蘸之。
03
一碗鸡蛋酱,迷倒所有东北人
一千个东北家庭就有一千种大酱风味,但有那么一种酱却能征服所有东北人――
鸡蛋酱。
在东北,鸡蛋酱是与家牵连着的,它可能其貌不扬,偶尔也会被抛却脑后,但久了不吃,心里就会痒痒。它扎根于那片黑土地,也跟着东北人四处流浪。
在东北人眼里,炸鸡蛋酱家家都不同,但又家家都一样,都是一样的香:香在满屋子窜的油酱气,香在掠过双唇时的温润,香在咽入口时,不断下沉的安全感。
东北的鸡蛋酱是炸出来的。
热锅冷油,油要多放,把提前搅好的蛋液倒入锅中,等温度慢慢升高,等鸡蛋咕嘟冒泡;而后撒点细碎葱白爆香,再把大豆酱汁倒进锅里,与蛋絮融合,咕嘟又开始……出锅前放点红绿辣椒,点些糖,拌嫩葱,这一套下来,咋能不香?
没有哪种酱能抗得过被蘸的宿命,鸡蛋酱也是如此。
从常备的黄瓜白菜,到各路时令野菜,每种清甜时蔬,都能活色生香。
一碗鸡蛋酱,可以蘸,可以包,亦可以拌。
饭包包四方,先用鸡蛋酱浸润一下肥阔的大白菜叶子,再盛住热米饭、土豆茄子泥,佐以葱段青白肆意,打包捧食。咬上一口,蛋香、酱香混着葱香从口腔上窜到鼻腔,直抵头顶。
拌面一生相伴,无论春夏秋冬。
清水挂面或温热、或清凉,拌上鸡蛋酱,用筷子一搅一提,反复数次,直至面条被酱汁充分浸润,最后撒点辣椒丁,收尾。用筷子夹起一口,和着些许蛋酱,只觉野性中包含细腻,又带有微微辣意,回味无穷。
此外,鸡蛋酱用来拌饭也不错,只需一瓣大蒜或扒颗毛葱作配,也别有一番滋味。
东北人的大酱,永远都是餐桌上的黄金配角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