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溅满天空，大地渐渐变得明亮。秦巴之间的小城汉中，正在慢慢苏醒。大街小巷，几乎每隔几十米就有一家面馆。蒸笼里雾气升腾，案板上的面团被刀削，勾勒出一幅惨淡的人生画卷。
一天的生活是由一碗面团开启的。在广阔的汉中盆地，早餐多为面粥，包子、油条、面条往往只是早餐饮食的补充。毫无疑问，汉中米粉深受当地人的喜爱。
在我离开沙河之前，我认为这种面团是沙河特有的美味。在我离开西乡县之前，我以为这是西乡县特有的美食。真正离开陕西后，才知道那是汉中流传的美食。
汉中农村习俗，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，就是这顿午饭。蒸面团通常在中午进行。
蒸面团之前，家里每个人都很兴奋。成年人在石磨上把大米磨成米糊。大米需要在前一天晚上浸泡在水中。当我们的孩子站在椅子上时，我们的母亲推着一个石磨，我们把一勺浸泡过的大米倒进石磨的眼睛里。经常掌握不了妈妈的速度，一勺饭被石磨的手柄打翻。这个时候，被妈妈责备是必然的。但孩子们并不放在心上，很快他们就在母亲的壁炉旁徘徊，帮忙生火、剥蒜、用研钵捣蒜，但眼睛始终盯着锅。看着锅盖被蒸汽往上推，我只想着锅里的面团。
锅的中间有一个铁架，上面盖着一层纱布。将准备好的米糊倒入其中，盖上锅盖，小火炖几分钟。揭开盖子，我妈妈拿起已经成型的面团，在案板上把它翻过来。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声音，洪亮有力。这声音表明我们不久就要吃面团了。这声音在我的胃里翻腾，让我流口水。
切面可薄可宽，我一般都求我妈切薄一点。最好和镇上皮具店卖的一样。吃面团最重要的是调料，但是小时候家里很窘迫，调料很简单。将干辣椒捣碎成块，将热植物油倒入锅中，刺的一声，一碗又香又辣的油辣椒就做好了。有的比较精致，油辣椒里会放入八角等香料。醋、姜、蒜泥也是吃面团的必备调味品。
在吃面团之前，你需要一些提前煮熟的豆芽和菠菜来冷却。先放底料，再把切好的面团放进去，然后依次加盐、蒜泥、油辣椒，最后倒上撒了姜末的醋。搅拌均匀，一碗美味的面团就做好了。
因为制作比较麻烦，家里蒸几遍的面团一般都放在那里。这一餐是热的，下一餐是冷的，然后就可以炒菜炖菜了。现在那个年代做的简单原始的饺子皮已经很少了。打浆机代替石磨，蒸锅代替大锅。想吃粗的，细的，冷的，热的面团都可以买。还有各种蔬菜如土豆丝、豇豆、芹菜等。对于地壳，也有各种调味品，可以用辣，甜，酸的味道。
离开汉中、陕西，有时候会忍不住想念家乡，想念那里的人和事。这个时候我会去餐厅吃一碗汉中面。但是很多时候，我拿起一碗所谓的汉中面皮，入口不是那种熟悉的味道。所以，每次回汉中，我首先要马不停蹄地找一家面馆，吃一碗正宗的汉中面馆。那碗沾满红辣椒的面团安慰了我深深的思乡之情。
《人民日报》(2020年12月27日08版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