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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心上人,保心汤秘方

酒易淘 白酒 2022-06-16 21:42:20

品牌名称:酱香白酒加盟 所属行业:酒水 > 白酒

基本投资:10~50万元 投资热度:

加盟意向:1634 门店数量:534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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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本故事已由作者独家发布:邱延时,授权天天读点故事app,其附属账号“天天读点故事”为合法授权发布,侵权必究。   

  

  一个   

  

  “就算她死了,也要让她在死前进宣王府的门。”   

  

  “如果救不回来,我们刘家人就得跟她陪葬了。”   

  

  周围的噪音让我头疼欲裂。我努力睁开眼睛,看到了母亲优雅却憔悴的脸庞。她脸上的焦虑让我以为我是的第一个妹妹刘。   

  

  天知道,半夜,当我想钻狗洞逃出家门时,我撞见刘和她的情人私奔了。她爱人武功高强,给了我重重一击。我最后的记忆是我被扔进了我妈喂鱼的池子里。我以为我已经死了。   

  

  说起运气,刘被选为的侧妃,但她却不愿自杀。我以为这和我无关。毕竟我是一个出身青楼的普通女孩。一直来大宅的人没有一个看不上我的,我的第一个母亲还想把我送给外面的老头当妾。   

  

  只是刘不肯嫁,他要和几个侍卫私奔。父亲发现刘不见了,连夜进宫向圣上报告,说他的女儿染上了重病,不能嫁给。   

  

  不过宣王好说话,他对我父亲说:“听说刘太傅家有个二小姐。刘太傅贯通古今,他教的二小姐肯定不会差。如果大小姐病了,请太傅忍痛,把她嫁给本王!”   

  

  这位小姐病了,不能结婚。如果这时候二小姐死了,就嫁不出去了。那就有点蔑视皇权了。我父亲当官二十年,终于有了现在的地位。如果我死在和王玄结婚的前夜,他不会说这是他的工作,甚至那个人的头也可能会丢了。   

  

  于是,大夫人请了一位名医进了大宅,穿着一身衣服在我床边照顾我,只为让我苏醒。当然更多的是为了老刘家的幸福生活。   

  

  我活了,妈妈疲惫的眼睛又亮了。她照顾我很久了,可是我的头上却扎满了银针。她兴奋地过来抱我的时候,银针差点扎疼我。   

  

  见我避开她的怀抱,她看起来有些受伤,轻声问我:“儿子,你还在怨恨你妈妈对你的苛刻吗?”   

  

  是啊,17年来,动不动就打骂,每月不给银子,吃不好穿不暖,你说这是不是有点苛刻?   

  

  我嘴角笑了笑:“妈妈开玩笑的,女儿头上有针,怕伤到妈妈。”   

  

  “哦,是我妈妈的疏忽。王大夫,请过来看看我家的样子。我的身体怎么了?”   

  

  满头银发的王大夫快步走上前来,为我把脉,开了新的药方,最后拔出了我的银针。   

  

  是的,我死里逃生。前一天,我的妻子想把我送给60岁的齐桓公赵做妾。从那以后的一天,我就成了宣王宓的侧妃,没有过门。   

  

  宣送了我一堆樱桃红的布料,让我选婚纱的图案和材质。我兴致缺缺,草草看了几眼,就选了梅花领的金丝缎。宣的老管家谄媚地一笑,说殿下最喜欢梅花了。   

  

  我答应过我妈不做小妾,现在实现不了。我是个小妾,不管我有多高贵。就算他将来真的成了太子皇帝,我也还是个小妾。   

  

  如今陛下的后宫名存实亡,皇后的位子上从来没有一个精神上的位置。郭襄一直在向他的大臣们抗议,恳求他起草一个妃子。   

  

  他从郭关大理寺的地牢中被释放了三个月。从此以后就没人敢说后宫的事了,但他毕竟是皇帝,总得有人继承皇位。于是陛下从宗斯礼皇室中选出了王玄,从蜀地召他入京。虽然没有明说,但每个人都可以毫无意外地看出这个王玄就是未来的王子。   

  

  多好的攀关系的机会啊。我的父亲凭借他多年在宫廷生活的综合实力,帮助刘在今天为选妃子的时候得到了一个侧妃的位子。   

  

  多难得啊。国王被宣布继承王位后,我的父亲是皇帝的岳父,他的骄傲几乎被刘这个败家的小婊子毁了。   

  

  我爸气得头上那几根头发都白了一半。   

  

  2   

  

  花朝节,国王出嫁,侧妃当天入府。我身体不适,在整个过程中我的新娘一直支持着我。我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她身上,但我仍然感到头晕。在我摇摇欲坠的时候,有人扶着我的腰,把我拉到他身边。   

  

  我隔着席帕往下看,这个男人穿着一双黑色金边蟒蛇靴,身上是一件红色的婚纱。这就是顾璇陈航国王。   

  

  “你要是坚持不住,拉我袖子,我送你回房间。”边上那个人的声音像是甜甜的,但是清脆悦耳。   

  

  我用力拉了拉柔软的蛟云缎织袖,袖主打横抱起我。过了一会儿,我进入了一个僻静的院子。   

  

  我被放在一个柔软的沙发上,只听到顾陈航惊呼,“我瘦了很多。”   

  

  "多亏了的智谋,我才摆脱了刘家的困境."   

  

  什么馊主意,让我差点没命。   

  

  我想举起希帕和他说话,他按了按右手,说:“没有规定新娘要自己举起盖头。”   

  

  我以为他会亲自掀开盖头,但是我坐了很久,顾却离开了家,一整夜都没有回来。   

  

  我和顾确实是老熟人了,但此刻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。我知道他还要应付外面的客人,于是病怏怏的身体拖着我在轩嘈杂的鞭炮声中睡了一夜好觉。   

  

  宣正妃是仙家长公主、平南侯的女儿。她叫傅志明。今天的长公主和仙家都是太后做的。从小到大,她一直深爱着对方。傅的女儿嫁给顾是命中注定的。无论今天谁被选中。   

的继承人,皇后都只会是傅知情。

  

因此,这位宣王妃从小便养得知书达理,通晓人情世故,我去给她请安时,她便笑眯眯地拉着我说了一堆话,临走,还送了两箱我见都没见过的奇珍异宝。

  

伸手不打笑脸人,我对王妃初印象可谓是不能更好,如今我只是暂时委身在宣王府,日后所谋之事大成我便要离去,本想着若王妃是个不好相与的我便做小伏地平安度日,若王妃好说话,那我也就老老实实低调地做我的柳侧妃,祝福她与顾行忱恩恩爱爱白头偕老。

  

这些日子忙着,大夫人又时时刻刻派人看着我,生怕我跟柳筠珠一样也找个小侍卫跑了,我与外界的联系算是完完全全地被掐断了。

  

这小半个月不见,也不知道我如意楼的姑娘们,有没有给我赚大钱。

  

说来也话长,本人不才,恰好是京城最大的青楼如意楼的东家,最大的本事,便是擅长卖小女孩。

  

事情还要从我娘亲说起,娘亲曾是如意楼的花魁,明面上是花魁,实际上是东家,当年多的是富家子弟愿意为她一掷千金,只为买她对饮花下春宵一刻,她也是如此以色侍人,攒下不少银钱,将如意楼越做越大。

  

她没想过嫁人,没人愿意娶一个娼妓,也没有一个男人让她动过心,她只想经营着如意楼赚着男人的钱,成为京城排得上名号的富婆。

  

可是钱越赚越多,她身边却没有一个靠谱的人能继承这如意楼,她便想着,不然就自己生一个吧,既然要生,那总得有名有分,总得找个长得好有文化的,于是我娘瞧中了我爹。

  

那年科考,我爹榜上一甲十六,我娘坐在马车上,看着一堆举子里,我爹眉清目秀,凤眼微暇,鼻梁高挺,热泪盈眶地喊着:“我中了,我头次科考就中了!”

  

我娘当机立断,往人群中挤去,慌乱中落下支梅花簪子,正巧落在我爹脚边,于是我爹将那簪子一捡,与我娘一对视,一双眼就再也挪不开了。

  

作为捡簪子的报答,我娘请我爹去听了出戏,戏至尾声,我娘和着小花旦的嗓音幽幽唱着戏词,戏词写的是男女之情,我娘适时地歪过头去看我爹,我爹自此对我娘情根深种。

  

我爹曾许诺我娘的,他会为我娘赎身,三媒六聘娶她作正妻,一生一世也不辜负她。

  

可他的诺言是在我娘怀着我的时候许的,那个时候我娘还不知道,我爹已经有了婚约,她跟我说过,她这辈子算计过这么多人这么多事,倒是头一次叫人给算计了。

  

我娘进柳家大门的时候都快临盆了,彼时我爹新娶的夫人也有着三个月的身孕,我爹拦着,她才没冲上来将我娘撕了。

  

我娘怀的是我,新夫人怀的是柳筠珠,柳家世代清流,最看重名声,怎么会允许正妻未娶先纳小妾的荒唐事,所以虽我年长柳筠珠六个月,明面上看,她却是我的嫡姐。

  

我娘死在了我八岁那年,是假死脱身,我哭不出来,在灵堂上偷偷把自己掐得青一块紫一块。

  

她说她要去过逍遥日子去了,让我别的可以不好好学,但一定要学好财账之事,要继续把如意楼做大做强,要领着如意楼的姐姐们赚大钱。

  

娘亲走得干干净净,留下我孤苦伶仃在柳家被柳筠珠和大夫人欺负,他们都怀疑我不是我爹的亲生女儿,于是借着我娘出身青楼这个由头,柳筠珠骂我是野种,大夫人说我脏。

  

我娘没了,我爹那点见色起意的情爱也逐渐被消磨殆尽,纵使我长得确实跟他挺像的,他依旧是秉承着只要柳筠珠母女弄不死我便把我往死里弄的念头,对我的遭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  

我白日里在柳府忍气吞声,夜里偷偷钻狗洞去如意楼看账本卖姑娘,十四岁时和饮沧姐姐张罗着又开了个吉祥馆,我在如意楼卖姑娘,她在吉祥馆卖少年,中间穿插着卖点黑白两道的小情报,不得不说,好一个完美的商业链,我不赚钱谁赚钱。

  

我娘说过的,食色性也,男女皆是,她对我爹的容貌动过心,但这点心动也只停留了片刻,天底下最假的便是男人的口中情爱,我早擦亮了眼睛也擦亮了心,这辈子也不会对男人心动,一门心思的赚大钱。

  

3

  

如意楼里新添了个唤作荼玉的姑娘,小曲唱得动人心魄,说起话来宛如莺啼,我坐在顶楼的雅间上听曲时,看见了顾行忱。

  

顾行忱长得好看,比我养在吉祥馆的十几个小公子加起来还好看,也正是这般招人的宣王爷,引得饮沧姐姐亲自上前迎接,可待她瞧着顾行忱越来越面熟的面容时,我知道,我再不下去就得出事儿了。

  

“七娘你看,这人是不是前些日子从吉祥馆跑了的那个?”饮沧抓着我的手,急切地想要得到我的肯定。

  

我急忙将她往后拉了拉,低声告诉她:“别胡说,这是我才成亲的夫君。”

  

我朝着顾行忱陪笑,问道:“王爷怎么来了?”

  

顾行忱:“约了朋友,七娘这儿可还有雅间?”

  

我:“有有有,王爷楼上请。”

  

我引着顾行忱往楼上走去,越想越觉得哪里怪怪的,成婚第三日,新婚的侧妃领着王爷逛青楼,属实是古今头一遭了。

  

待入了房门,我才搓着手,婉转地对他道:“王爷,您之前要我盯着相国府大公子,眼下确有了些眉目,只是如意楼险些就折进去两个探子了,您看您大人大量,总不能让我做亏本生意吧?”

  

话不能说太明显,我相信顾行忱能听明白我的意思。

  

顾行忱却低头笑着,回我道:“怎的都是一家人了,七娘还如此见外?”

  

“是吗?那王爷的意思是日后宣王府的开支全都交由我管着?”

  

顾行忱的笑意消失了,他笑不出来了!

  

“说说看,还要多少钱。”

  

“五百两即可!”

  

见好就收这套,我学得很快。

  

顾行忱微微颔首,我乖巧地退出去,又唤了莲哥前来陪侍,莲哥素来机灵,定能好好照顾我的贵客。

  

三个月前,饮沧出门采买,遇见了状如乞丐的顾行忱,顾行忱受了伤高烧不退,晕倒在饮沧的马车前,饮沧本不欲多管闲事,奈何看出了蓬头垢面的顾行忱背后是张俊俏脸蛋,兴致勃勃地将人带到了吉祥馆,请了最好的大夫给他看诊。

  

洗干净了脸的小乞丐变成了品貌非凡的贵公子,饮沧抓着我的手跟我说我们发了,我们吉祥馆的摇钱树来了。

  

我一听那还得了,这可是大把大把的钱啊,我立志将这小公子打造成吉祥馆头牌,夜夜守着盆炭火等他醒过来。

  

可是人是醒了,醒过来一把匕首却架在了我脖子上,惨白的小脸恶狠狠地问我:“你是什么人,这儿是什么地方?”

  

我大气不敢出,压住心中的恐惧理直气壮道:“我是柳太傅家的二小姐,你晕倒在路边,是我救了你。”

  

我哪还敢提什么秦楼楚馆的,火速拿出我便宜老爹的身份撑场子。

  

顾行忱又将我上下打量了几遍,才缓缓放下匕首,我松了口气,却看见他肩上绑着的绷带又渗出血来,我忙扶着他躺下。

  

“你说你着什么急啊,我都救了你,还能害你不成?”我熟练地从旁边的药箱里取出金疮药来给他换药,他这时终于放下了戒备,咬着牙,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出来我是故意弄疼他。

  

第二日我再来看他的时候,他已经能下地走路了,人站在窗边,逆着霞光,我看不清他的眼神,只听见他声音有些沙哑着,对我道:“柳二小姐,这儿瞧着不像是柳府啊。”

  

“自然不是柳府,我家里管得严,我呀,给你找了间客栈住着养伤。”

  

“可我瞧着这也不像客栈啊。”

  

此时隔壁十分应景地传来小倌娇声喊着“饶命”的声音,我有些脸红地将脸低了低。

  

“啊,你不是本地人吧,你不知道,京城的客栈,它都这样的!”胡说八道的本事还是我柳漆容拿手。

  

“哦......”顾行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从窗边走到桌子边坐下,问我:“今日吃什么?”

  

我将食盒里的清炒萝卜丝和白菜豆腐汤端了出来,瞥见顾行忱的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,我面不改色地解释道:“大夫说你得远荤腥,吃素点对身体恢复有好处。”

  

顾行忱一顿饭吃得有些难以下咽,只草草吃了几口,便带着些央求道:“我喜吃辣,二小姐明天能不能稍微在菜里加点辣椒再多放点盐?”

  

憋笑很辛苦,我装着严肃回他:“这我会去跟大夫商量的,不过你得告诉我你是什么人,我可不想再被人拿着匕首质问一次了。”

  

顾行忱盯了我半晌,我心有些虚,看着他清明的眼神,我总觉得自己这身份要藏不住。

  

只是他最后什么都没说,只告诉我,他会加倍偿还我的救命之恩。

  

救命之恩以身相许?

  

这样俗套的桥段终究还是落到了我身上,顾行忱很聪明,捏着我如意楼东家和柳家庶女的双重身份,跟我透露了他的来历,今上召他入京意图明显,也因此一路上他多番遇到刺客,九死一生才来了京城,误打误撞地让饮沧姐姐捡了回来。

  

他要同我做个交易,他从柳家将我救出来,此后行动自由无人管制,而我的如意楼和吉祥馆要成为他在京城的眼线,为他查探消息。

  

我跟他诉苦良久,他才答应我为我的暗探事业添砖加瓦,这人以后可是要当皇帝的,抓住机会我当然是要狠狠宰他!

  

诚然顾行忱是有本事的,虽然这本事是要让我演一出苦肉计,他才能成功地纳我为侧妃,但好歹这样的结果还令我满意。

  

柳筠珠是逃婚没错,她也是真爱上了那个小侍卫,可他们不知道,这小侍卫出自吉祥馆。

  

柳筠珠喜欢白衣飘飘腰间折扇,会读诗会舞剑的俊俏哥哥,我便给她找了一个,小姑娘涉世未深,没多久就沦陷了,我们小公子稍微那么一拐带,她就跟着跑了。

  

宣王想娶柳家女儿做侧妃倒也是门当户对,只是他若直接越过嫡女选了我那大夫人肯定是要闹的,顾行忱给我提出这招的时候我心里直夸他做得绝,不动声色就让大夫人心甘情愿地将我送入宣王府的大门。

  

4

  

嫁入宣王府的日子我过得很舒服,顾行忱跟王妃说我身子不好要静养,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场合都不必叫我出席,我只需隔三岔五去跟王妃打个照面,便偷偷从我院子里的后门溜出去。

  

我对顾行忱这个合作伙伴十分满意,他也常常需要来如意楼谈一些私事,我特地给他改了间有密室的房间,外头歌舞升平,里头半点声音都听不到。

  

他对此十分感激,却不知道,这间密室曾几何时是画师在里头画图用的。

  

我在如意楼的小黑屋里看见柳筠珠的时候,她眼睛上蒙着黑布,头发乱入鸡窝,嘴唇裂得都出血了,千尊万贵的柳大小姐,如今甚至不如一个洗脚婢体面。

  

我蹲在她身边唤她:“珠珠姐姐,你这几个月过得怎么样啊?”

  

柳筠珠身体不住地抽搐着,恶毒的话却脱口而出:“柳漆容你这个贱婢,你敢算计我,你这个娼妓之女......烂人......快放开我!”

  

我右手狠狠地抽在她脸上,半晌还觉得手有些麻,柳筠珠脏兮兮的小脸上顿时生出个红艳艳的巴掌印。

  

真解气啊我,这些年的委屈没白受!

  

我解了她眼睛上的黑布条,看着她如今狼狈模样,问她:“你还记得我娘吧,那是你亲手拿来的桃酥,里面藏了鹤顶红,我娘就是被你和你娘害死的。”

  

柳筠珠脸上有了惊恐,她不笨,知道如今我捏死她如同捏死一只蚂蚁。

  

我娘活下来是因为她那日恰好腹痛,吃桃酥只吃了一口,但她却不愿意在柳家呆下去了,她将计就计,在那场谋杀中脱身,可就算是大夫人母女杀了我的娘亲,我爹依然不愿意处置她们。

  

“诶柳筠珠,你不是总骂我和我娘脏吗,要不然,你也去当当娼妓如何?”

  

柳筠珠哭着喊着不要,求我放过她,求到最后,跟我说:“柳漆容你要是敢那么对我,我娘一定不会放过你的!”

  

我恍然大悟:“哦,原来你还想要你娘来陪你啊,那珠珠姐姐再等两日,我便将母亲送来陪你一起接客啊!”

  

我在柳筠珠无力的哭喊中走出屋子,示意外面的丫头可以进去帮柳筠珠沐浴更衣了,接客嘛,当然得漂漂亮亮的去,才会被客人喜欢啊!

  

抬起头才看见顾行忱,不知他等了我多久了。

  

他望了望里面,问我:“你家嫡姐?”

  

我尝试从顾行忱讳莫如深的眼神里读出些什么,但是以失败告终,我有些自嘲地问:“你觉得我太心狠了?”

  

顾行忱摇了摇头,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,我才将不知紧绷了多久的双肩放松下来。

  

“过几日将她送给赵侯爷吧。”顾行忱风轻云淡地说道。

  

我心领神会:“王爷比我更心狠,日后定会是个合格的君王。”

  

赵侯爷啊,是那个当初大夫人一心想将我送给的六十岁老头,凭借祖上荫封苟活至今,好色成性,听闻还有些虐妻的小癖好。

  

柳筠珠在如意楼尚且还能不缺胳膊少腿地活着,去了赵侯爷那,恐怕是眼睛鼻子耳朵,都得丢了。

  

顾行忱领着我和饮沧去吉祥馆见相国府大公子的时候,饮沧调侃他道:“王爷如今是越来越把吉祥如意当自家的一样了。”

  

顾行忱也不跟她客气,道:“那是,七娘与我那还需要分彼此吗?”

  

我有些受不了他这张俊俏脸蛋对着我腻歪,加快了脚步走到他们前面去。

  

如意楼吉祥馆隔着一条街,因着还是白日里,馆内人不多,我与顾行忱找了个隔间坐着,楼下对门门房紧闭,茶喝完了一壶,才见里面走出两人来。

  

一个是相国府的大公子,一身蓝色绸衫配黑色腰带,面上倒是有些倦色,另一个便是吉祥馆竹溪公子,人如其名,清俊刚毅,着一身青衣覆手而立。

  

“原来,这相国家的大公子好男风。”我不禁有些感叹,虽我开着这吉祥馆男女客人皆有,可素来男子,特别是达官贵人家的男子,对这都是不屑一顾的,因此如意楼生意要比吉祥馆兴隆许多。

  

“他藏得倒是深,挑人少的时候来,来了也不多呆,至多一个时辰就走。”顾行忱晃着茶杯若有所思。

  

确实藏得深,我从前常常在如意楼看见那位大公子,倒是头一次知道他还来吉祥馆。

  

“所以王爷如今拿住了这把柄,可是要对相国大人出手了?”

  

“不,相反,我希望七娘能将这件事瞒下来,万不可对外透露半点风声。”茶杯被放在桌上,顾行忱的语气十分笃定。

  

我虽不解其意,但也应下来帮他做这件事。

  

5

  

有时候我觉得顾行忱挺可怜的,孤身一人来到京城,身边没有几个可以信任的人,我与他虽只是生意关系,有时候却也能坐到一起喝酒。

  

只是我只想过近到一起喝酒算朋友,那喝完酒又一起做了一些别的事该算什么?

  

我从顾行忱床上爬起来的时候,不断告诫自己,我虽然睡了顾行忱,但是以后也只能算是合作关系,他家王妃人挺好的,我不能破坏人家感情。

  

坐在如意楼顶楼的摇椅上晒太阳的时候,忽然想起来,昨晚一段有些奇怪的对话。

  

“顾行忱,你行不行啊,我是初次诶,你能不能靠点谱?”

  

“姑奶奶,我也是啊,你别急!”

  

什么?顾行忱也是?

  

我顿时觉得脸上有些烫,往旁边胡乱一抓,想抓起丝帕擦擦汗,却觉得今天的丝帕有些粗糙。

  

转头一看,顾行忱什么时候站我旁边的?

  

我手里抓的竟然是顾行忱的外衫衣角?!

  

慌忙将那外衫一扔,连滚带爬地挪开十尺,大起胆子质问他:“你大白天装什么鬼?走路都没声音想吓死谁?”

  

顾行忱理了理袍子,往摇椅上一靠,悠闲自得道:“我来的时候可是唤了某些人好几声了,是她自己走神没听见,反倒是怪起我来了。”

  

“七娘,你刚刚脸这么红,不会是在想......”

  

“胡说,我刚刚分明是热的!”我又一个连滚带爬冲上去捂住顾行忱的嘴,慌忙咳嗽了几声掩饰尴尬,道:“那个......昨晚的事就,咱们就当没发生过,以后还是好朋友!”

  

天呐,我一个开青楼的,怎么提起那种事还害羞啊?丢脸丢到姥姥家了。

  

“七娘这意思,是不打算对我负责了?”

  

我将脸扭到一边,扯着裙摆,你一个大男人要本姑娘给你负什么责?

  

“就算不负责,那伤药费总得赔点吧?”

  

我鄙夷地将脸又转回来,顾行忱将袍子往下扯了扯,嘟嘟囔囔道:“我竟不知,容七姑娘是属狗的。”

  

那胸口一排青紫的牙印,看起来属实伤得不轻。

  

啧,昨晚我痛极,一口咬在顾行忱胸口,大骂他:“顾行忱,你混蛋!”

  

我被他说得无地自容,扔了五百两面额的银票给他,道:“封口费加伤药费,日后再敢提半个字,我把你这些秘密全卖给商王。”

  

商王是今上的六皇弟之子,亦是顾行忱最大的敌人。

  

作为今上的亲侄子,商王的小脑袋瓜想不明白,为什么今上选了个远族的嗣子却不愿意选他,于是他多次来如意楼买顾行忱的消息。

  

可我跟顾行忱,那可是过命的交情,哪儿能这么容易就出卖他?

  

除非商王小可爱再多给点!

  

柳筠珠在赵侯爷那儿的消息被柳家知道的时候,她已经是个废人了,瞎了眼睛,哑了嗓子,手脚被砍断,只有那张小脸蛋还白白嫩嫩的惹人疼。

  

我跟顾行忱打了个赌,柳家人会为了这个嫡女做到什么程度。

  

我说我爹不会为了柳筠珠去得罪赵侯爷,顾行忱说柳家会为此走上绝路。

  

我爹是个势利眼,大夫人却对她女儿有着真情在,抬着柳筠珠便去了公堂状告要国兴侯赵柯,赵侯爷坐着轿子来了公堂,说是给柳太傅一个面子,可这柳筠珠,他却从来没见过的。

  

他怎么会承认呢,柳筠珠是我以宣王府的名义送进赵家的,他祖辈的荫封吃得差不多了,得寻新靠山,他还想有后路,便只能和宣王府一条线。

  

大夫人向来没什么脑子,讲道理讲不过便撒泼打滚,一哭二闹三上吊。

  

只是她没想过,我爹如今官居二品,却也不过是个没什么实权的文官,怎么和一个有侯爵荫封的赵柯去斗?

  

柳家这边的事还没完,如意楼却又出了变故。

  

如意楼染上了人命官司,杀人的是那个唱曲很好听的荼玉,死的是宣王妃的姐夫易权。

  

宣王妃那位长姐早些年便被今上赐封号为结香郡主,出生起便身怀异香,可就是小时候被烫伤了有脸,自此带着一张精致的牡丹面具出行。

  

而易权作为郡马爷,与郡主亦是貌合神离,是如意楼的常客,可是他死在了如意楼,死在了荼玉的房里,身上几大个簪子扎的骷髅眼,荼玉就坐在那旁边,眼里含着泪,嘴角却噙着笑。

  

官府派了人来取证,将整个如意楼给封锁了起来,饮沧在外应酬着,我不方便出面,又回到了宣王府。

  

我心里很慌,怕走得太匆忙,留下什么把柄到时候给顾行忱添麻烦。

  

心中思考着对策,在纸上胡乱写了些名字,排查着这件事会关联到的人和事,寻找着合适的人选来处理此事。

  

若是如意楼自此被查封,那楼里的姑娘们流落京城,迟早会被人欺辱。

  

这事儿本不是什么大事,若死的是个普通人,便可以私仇处理结案,可死了个郡马,是皇亲国戚,就算俩人夫妻关系名存实亡,但皇家最重声誉,我们这些行商之人永远也压不过皇权。

  

6

  

如意楼的情况越来越差,结香郡主那边已经放了话,说如意楼纵养歌女谋杀郡马,按律当问一干管事之人的罪。

  

管事之人,如意楼的东家是容七,而我是宣王府里的柳侧妃柳漆容,只要我不主动站出来,便没有人可以查到我的身份。

  

我偷偷去见了饮沧一面,她跟我说了我娘的事。

  

其实我早就猜到了,我娘说她假死脱身,其实就是怕我伤心难过,她才没有去过逍遥日子,她永永远远躺在冷冰冰的棺材里了。

  

只是饮沧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呢?

  

她可能是觉得如意楼的命数到这里就断了,她要去担责保护我,她觉得再也见不到我了,她在跟我说遗言。

  

我恍恍惚惚地往大理寺走,我只是个生意人,我惯会算账的,可没有人教我遇到这样的事该怎么办。

  

“你要去哪儿?”顾行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还伴随着马蹄声。

  

我回过头去,顾行忱骑在马上,对着我却是怒目而视。

  

“所以你是打算去大理寺投案,也不想着找我帮忙吗?”顾行忱翻身下马,墨色的衣摆在夕阳下画了个好看的弧度。

  

我沉默着,脑子很乱,并没有明白他这句话的重点是什么。

  

“柳漆容,你别忘了,你还是宣王侧妃。”

  

“我知道了,我不会给宣王府惹出祸端的。”我道是来做什么了,原来是兴师问罪了。

  

“柳漆容,你脑子里在想什么?跟我回家,如意楼的事我会帮你解决的。”

  

噢,宣王殿下英俊潇洒智勇双全,此刻便是我柳漆容的大恩人!

  

嫡姐任性逃婚,庶出的我被迫替嫁做王爷侧妃,婚后被宠成宝

  

荼玉有个姐姐,从前是在易权屋里伺候的,肚子大了,被易权喂了碗堕胎药赶出家门,人才写了封信寄回去,便在医馆里悄无声息的没了,荼玉卖身进如意楼,就是打定了主意要给姐姐报仇的。

  

顾行忱说易权品行不端,在府里时常打骂下人,凡是有几分姿色的丫鬟,都被他动过,为此自尽的还有两三个,人大约都埋在了他家后山上。

  

结香郡主肯定是知晓这些事的,但这是丑闻,她不会讲出来,只有我们将事情闹大了,闹开了,大理寺兜不住了,便不会再为难如意楼了。

  

我脑子没顾行忱好使,却还是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,彼时他骑着马,我坐在他怀中,回过头问他:“结香郡主是王妃的亲姐姐,你如此行事,怕是要彻底得罪她,就不怕咸嘉长公主为难你,要王妃跟你和离?”

  

顾行忱却将嘴角弯了起来,说:“求之不得。”

  

我与他鼻尖相碰,微风恰好拂过,扬起我未绾的青丝,遮住面颊上染上的红晕。

  

再审如意楼一案的时候,柳家大夫人因为失心疯被关在了柳府,我爹也因为说错了话被贬职。

  

我有些担心顾行忱,我爹在朝堂上很难再帮他说话,而若是再开罪了长公主,他在朝堂上的局面只会更加艰难。

  

可这时我没想到一向明哲保身的相国会主动提及易权一案,在朝堂上狠狠参了咸嘉长公主与平南候治家不严,而易权案真相大白日,如意楼荼玉一事也定为了恩怨仇杀,与东家无关。

  

我终于明白,为什么顾行忱当初让我守住相国府大公子的秘密,原来他们不是对手,是同盟。

  

如意楼又重新开张了,而顾行忱也被封了太子,即日起,便要搬入东宫,我有些喜极而泣,在如意楼摆了桌大的,全是顾行忱爱吃的辣菜。

  

结果那日我因吃得太辣,接二连三地喝酒,醉得不省人事。

  

第二日,又是从顾行忱身边爬起来的。

  

食色性也食色性也,喝酒误事喝酒误事。

  

7

  

五年后,今上说要退位颐养天年的时候,顾行忱跟太子妃和离了。

  

我打趣说他是负心汉,这眼看着要登上皇位了,却把发妻给抛弃了。

  

顾行忱却告诉我,是太子妃抛弃了他,太子妃是个洒脱的人,她心有所属,在陪他演完这场戏之后,要去找她的心上人了。

  

我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,道:“太子殿下倒也够可怜的,娶我是为合作也便罢了,娶的太子妃竟然也是为了做戏。”

  

合作结束了,我和顾行忱,也该回到了我们原本的生活里,我做我的如意楼大东家卖姑娘赚大钱,他去为他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操劳。

  

顾行忱却彷佛有些舍不得我,抱了我好久也不松手。

  

算了,睡都睡过了,抱一下而已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  

可是顾行忱抱着抱着却开始不安分起来,手在腰间乱摸,嘴却去啃我的唇。

  

我咬咬牙将他推开,道:“顾行忱,我们该醒了,你答应我的,合作结束,要放我自由。”

  

顾行忱向来讳莫如深的眼神里却彷佛盈了泪水,我看得有些心疼。

  

“七娘,你不是说想做京城第一大富婆吗?我把全天下的财宝都给你做聘礼,你愿不愿意嫁给我?”

  

我听得一愣一愣的,今天没喝酒啊,怎么顾行忱都开始说胡话了?

  

“我的意思是,柳漆容,你要不要做我的皇后,以后整个国库都是你的。”

  

眼前的人越靠越近,那双顾盼生辉的狐狸眼中荡出层层涟漪,勾走了我的魂魄。

  

皇后,国库,珠宝,嗯,听起来不错!

  

我才“嗯”了一声,顾行忱便又搂住我吻了上来,唇齿碰撞间还模糊不清地说了句:“那你可不许反悔。”

  

我的梦想实现了,我成了京城第一大富婆,当然,也是大昱第一大富婆。

  

管钱这事儿我最在行了,我跟顾行忱打了个赌,我一定会让他成为大昱史上最富裕的皇帝,顾行忱摸了摸我隆起的小腹,对着那还不知男女的小娃娃道:“有你母后这么会赚钱的娘亲,儿子你以后可就吃穿不愁了。”

  

我嘟着嘴问他:“顾行忱你什么意思,你就想要儿子不想要女儿是吧?”

  

顾行忱:“没有没有,女儿也好,只是头胎生个儿子,以后才好照顾妹妹啊!”

  

好吧,我暂时认同这个理由。

  

只是,生孩子真的好痛啊!

  

“去你妹的顾行忱,老娘再也不生了!”

  

“哇!”一声婴儿啼哭响彻云霄。

  

“恭喜陛下,恭喜娘娘,是个小皇子!”

  

得,顾行忱愿望成真,可是再生个妹妹什么的,我不要了,我不生了,顾行忱自己去生吧!

  

老娘要继续赚钱了!(原标题:《关于我只想赚钱却当了皇后这件事》)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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