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卦(2)
我中学的一个同学,以前和我在一个单位工作。我离开西宁后,听别人说他在企业破产下岗后去街道找了一份公益工作,但是他老婆因为下岗后收入大减和他离婚了。以前他性格内向,不爱与人交往,整天一个人生活。很少有人知道他。据说有一年冬天的晚上,我同学不知道在哪里喝的酒。晚上回家,他连衣服都没脱,掀开被子就在床上睡着了。睡了之后,他再也没有醒过来,也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他发生了什么。
伤心!
这种悲剧在当时的西宁时有发生,很多西宁人可以给你讲几个类似喝酒事故的真实案例。
西宁不仅是男人能喝酒的地方,也是女人能喝酒的地方。酒桌上能喝酒的女人多了去了,打拳更爽。
十年前,我在高原古城西宁做生意,做了几年。我在最繁华的街区商场租了一个十几平米的柜台。隔壁柜台的老板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东北女人。老板娘漂亮妖娆。某年春节前的一天下午,我正在给两个客户介绍产品,她拿着两个一次性纸杯走到我面前,手里拿着一个杯子递给我,催促我说:
李哥,快喝。
我拿纸杯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但是人家男生一抬脖子就把另一个杯子里的东西扔进了肚子里。我拿起杯子,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。纸杯原来是半杯白酒。
“是酒,我不喝。”然后我把纸杯放在柜台上。
“不喝好酒吗?这是五粮液”。女老板一脸惊讶的上下打量我。估计她没想到我是个不喝酒的人,对这么好的酒特别冷漠。
谢谢你,夫人。我不喝茅台。
我真的不喝了,也不客气地拿起第二个纸杯,把里面的“五粮液”一饮而尽,让她一个人把两杯酒都喝了。
老板娘喝完酒,砸吧砸嘴,说:“真门派的好酒”。
“五粮液从哪里来的?”我好奇地问,老板娘借着酒生动地给我讲了这个酒的来历。
刚刚,一对中年夫妇在该店烟酒柜台买了两瓶“五粮液”。那个女人去收银台付款。男人把酒装进包里,拎着去找女人。没走几步,提着包的绳子断了,包直接砸在大理石地板上。砰的一声,其中一瓶酒裂开了,五粮液酒流了一地。
四处飘散的酒香瞬间吸引了周围的顾客和店员。一些店员急中生智,拿来了十几个纸杯。这时,男子什么也顾不上了,急忙用双手从大理石地板上捧起酒倒进纸杯里,分发给身边的店员。
拿去喝吧。
“什么?你喝地下的水吗?”我疑惑地问她。
“那有什么?地是干净的,洒了可惜。”
显然是老板娘酒喝多了,一下午什么生意都没顾上。她跟我聊起了她的“革命”家族史和“传奇”经历。
做生意的那些年,每天面对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客户,店员,老板。他们的喜怒哀乐,喜怒哀乐,真的让人大开眼界,丰富了我的人生阅历,让我觉得特别有意义。(有空说说做生意的所见所闻很有意思!)
以前我一直觉得西宁人是最会喝酒的。离开西宁到香港城工作生活,才知道在这里喝酒和在西宁没什么区别,因喝酒而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”的现象也比比皆是。
今天打开“Tik Tok”这样的视频网站,看到里面的宴席场景,喝酒的人要么唱个歌,要么跳个舞,感觉自己没有音乐细胞之后真的没有勇气出去吃饭了。但那时候西宁人喜欢大大方方的喝酒,一桌子人轮流做。一场宴会没有几个小时是无法结束的。
香港人喝酒不一样,酒席场面比较沉闷。每个人平均分享一瓶酒。当你举起酒杯时,轻轻地把杯底敲在桌上,说:“来,喝吧”。大家一起端起酒杯喝了一口。很快,一瓶酒就喝完了。喝够了,又开了一瓶。大家又平均倒了一遍,“来,再来一杯”。几次之后,又一瓶酒喝完了。
香港人喝酒简单利落,没有不必要的废话。不像西宁人在酒席上经常为了一杯酒推来推去没完没了,连云港人的喝酒方式估计西宁人适应不了,根本喝不下去。
我在香港市的这家公司负责工会工作多年,工会的职责多是处理父母的缺点之类的具体事务。因为工作需要,经常走进工人家里,所以对厂里一些特别贫困的家庭有所了解。
这家企业有一些员工也嗜酒如命。现在才知道,这属于“酒精依赖”,是长期饮酒成瘾形成的一种对酒精的依赖。一天不喝酒就会全身不舒服,就像抽烟一样,很难戒掉,但是比抽烟对身体的危害更大。有员工曾经很坦白的跟我说,每天快到中午吃饭时间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酒瓶,一天不喝,第二天就会浑身无聊,走路都有困难。
,手就发抖,喝上几口酒后这些症状立刻全消失了。厂里一个女工大约四十多岁,人很老实朴素,那时经常找我哭诉家里的事情:
她男人酗酒成性,喝完酒就耍酒疯,不是打她就是打孩子,这女工只要听到他男人今天又喝酒了,就全身发抖,吓得她领着上小学的孩子不敢回家,晚上经常躲在田野里或别人家的蔬菜大棚里过夜,寒冬腊月天也是如此。女工说着撸起袖子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,令人不忍直视。
他男人见老婆孩子不回家,更是发疯似地把家里的东西都给砸了,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没有一件完整的,甚至还把床上的被褥扔到院子里点火烧掉。每年春节前我都代表企业工会去慰问困难职工家庭,曾两次去她家。企业本身经济效益就不太好,职工收入微薄生活拮据,而这家男人经常酗酒后回家又砸又扔的,家里几乎一贫如洗。
那时的企业领导对这类家务事几乎无心过问,估计属于“清官难断家务事”的心态。我那时非常同情这个女工,作为工会主管我也只能每年为她多争取点困难补助,cheqi此而已,实在也想不出什么更好地解决办法。
虽然那点困难补助也是“杯水车薪”,但对于一个长期遭受严重“家暴”的女工来说,能领到那点困难补助已经感觉非常满足,领钱时她会小心翼翼地收好,小声告诉我说这钱不能让她男人知道,是留给孩子作学费用。
一个家庭摊上这么个嗜酒如命的男人,彻底毁了这女人的一生,更可悲的是也毁了孩子的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