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源:人民日报海外版
那拉提草原。张强摄(人民图片)
伊犁河向西流,我们一路卡在天山。这条河湍急而缓慢。在山谷里,风大多是舒缓的。突然,你被山谷两边的红柳吸引住了。
生于伊犁河谷的红柳色彩斑斓,吉祥如意。治沙专家刘明廷千百次尝试种植新品种红柳。其叶片细长呈针状,耐旱,针叶耗水量少,固沙效果好。他尝试培育的红柳大云(管花肉苁蓉),利用红柳的根系,寄生其上,长出肉质细嫩芳香的大云,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,不仅保护了环境,还增加了当地维吾尔族村民的收入。刘明亭老人就像扎根在大漠的红柳,默默付出。他和爱人从科学院来到克里雅河沿岸的沙漠,几十年如一日地蹲点,种红柳,固沙,带老乡致富。感人至深,深受老乡喜爱。
从达里雅布衣带一袋大云回来,放在你的房间里,它会用香味把人唤醒。出差回来,香味还在,大云却黑了,汁水像眼泪一样顺着眼角流下来,很难抹去。它的眼泪又深又苦。经常生活在优秀环境中的人,平凡而顽强的拥有红柳。
那年春天,在玉龙喀什河畔,我第一次参加植树。和田春天沙尘暴频发,一天要吃半斤土。当我们种植时,沙尘暴滚滚而来。可见种树也难。
毫不夸张地说,红柳是沙漠和戈壁的守护神。红柳根系发达。只要远处有水,就会绵延30多米去汲水维持树的生长。红柳的根系大多在10米以上,固沙效果很好。只见田克里雅河畔,胡杨、红柳一起生长,保卫、守护着这一方水土,蔚为壮观。来援疆的人不就是喜欢这深深扎根在大漠戈壁的胡杨和红柳吗?
在南疆,虽然不像高海拔地区用红柳做燃料,但凡是吃羊的总想用红柳来串羊肉,肉香和红柳枝头的树香叠加搭桥,刺激人的味蕾。和田人总是自豪地把红柳枝剥得满满的香,串上一大块羊肉,放在炉子上,一边扇着火,一边享受着香味。我还没进去,但是我醉了。和田羊是一种短尾寒羊。烤的时候,羊肉在冒油。
有一次,在塔克拉玛干沙漠深处的尼雅,无边无际的天空被月光映照。我们捡起枯萎的红柳枝,串起羊肉,炭火忽明忽暗,脸上闪着光。这样的夜空,生出无限的味道。
在南疆,胡杨最为人称道。胡杨绚烂而豪迈,红柳传递温暖而坚实。它与骆驼刺、沙棘、芨芨草一起顽强地生长在戈壁滩和沙漠边缘。春天绿了,熬过了隆冬的严寒干旱,又是一个春天。那些看似干枯的红柳,只要有一点水,一点雨,就会立刻苏醒,生出枝叶,固沙,寄生大云,保护大地。
大漠边缘,戈壁滩里,红柳遍布,屹立于天地之间,一片风沙,一片灼热,一片彻骨的寒冷。南疆太美,天地间有红柳。